海德堡的部落格

答案

兩個女人，坐在街角的咖啡館，望著玻璃窗外，熙來攘往的人群。

秋風捲起，行道樹下，片片落葉。秋意已濃．．．。

輕啜著熱騰騰的拿鐵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，有些意興蕭索。

看著她深鎖眉尖，知道她長年的抑鬱，但真要勸說，也不知該從何說起？

她說，她是得不到答案了。

我說何必呢？答案不是在多年前就呼之欲出了嗎？

如此執著對妳有什麼意義？我輕輕的責備。

她說，也許一開始的起心動念，不想半途夭折，才會任自己一直耽溺下去。

雖然一切都是不確定，如此矇眛，如此灰色地帶．．．

固執的不肯承認，總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，事實上什麼都改變不了。

我說別傻了，知道嗎？歲月催人老，如此茍延殘喘，又值幾何？

滴水穿石，是神話，別再一廂情願了。

她眼神迷濛望向窗外，悠悠嘆道，其實他是她這一路風景裡最好的山光水色．．．

她說既然來了，就不想負山的高，水的清．．．

也許最後潦草收場，慘淡徒勞，也無所謂。因為，曾經真心待人。

唉呀呀，之前不是跟我說，不過是一場虛擬遊戲嘛，幹嘛那麼認真？

她說，其實，也沒有。那有什麼條件跟資格去認真？

那妳就不要如此自苦了，她說，那有？算了，算了，妳就當我無聊．．．

我輕嘆息，頓時默然。有些話，不知該怎麼說。

也許事過境遷後，又覺得已經不必說了。

生命中有許多事確實是說不清的，而不管說或不說．．．．

吾友，妳難以言喻的心情，我相信天地都知道，所以我就不多說了．．．．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09-10-13